在“四十二、财专英语出版艰难，销售状况高于期盼”中提到在2004年4月份来了一笔15000元的版税，甚是激动，我脑中盘算中用这笔钱实现我多年的夙愿，到德国去瞅瞅我们早在大学学习德语时候就已经知道的那里的人民，城市，高山，河流和田园风光。德语是我几十年解不开的情结，尤其进入21世纪，随着开放的程度的提高，我国与德国的交往就发生在我的周围，中国矿大每年都有一些学生赴德留学。尤其听说到德国留学无须缴纳学费，生活费用也可以通过勤工俭学解决一部分，激起很多同学赴德的积极性。我在家里开办了一个小班，和张美兰一起对七个学员进行德语启蒙。我又在网上给矿大教务处留言介绍自己是英语教授，原先在南大学习的是德语，愿意承担德语课的教学任务。后来还真如愿以偿，我担任了选报德语为第二外语的一个大班（接近90人）的教学任务。由于学生来自很多系和专业，只能晚上授课，每周一次，两个课时。我终于把德语使用了起来，好像回到了40年之前，只是教了一个学期，很不过瘾。德语教学活动吊起了我到德国去一次的胃口，收到的版税为这一行动做了经济准备。但到底总共要花费多少，心里没有底。张美兰从来都是以奢靡为耻，俭素为荣，要花费那么多钱到国外去旅行，说服起来是十分艰难的。这时正好来了个写作任务，为我去德国找到了借口。
前面说到中国矿大的李洪涛老师的工作类似出版中介，他又找到我，要我设计“托业”考试的练习题。我们只知道“托福”考试，不知道还有一个“托业”考试。“托业”的缩写TOEIC，全名为Test of English for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是一种职业英语测评考试。李给了我一些样题，其中听力测试题附带有很多相片，要考生根据相片内容回答听力问题，相片里有各种肤色的人物，以白人居多。如果能到德国去我就可以拍摄很多相片，为设计听力测试准备素材。2004年6月4日签署约稿协议，要求8月25日前交稿，这样我就可以用更多理由来动员张美兰了：已经在手的版税应该能够买到两张来回飞机票了，到德国可以见到老同学，为编辑书籍做好材料准备等等，她终于恳首一起到德国一游了。
首次出国，不知道如何办理手续，也不知道应该到互联网上查找信息，总觉得自己有多次去过德国的老同学，他们是会帮助我的。与当时在德国的夫妇同学联系上了，孙友广（丈夫）已经入了德籍，黄菲（妻子）正在那里探亲。丈夫孙跟我是一个小班的，妻子黄跟张美兰关系十分要好。听说我们要到德国，友广开始想办法，最后通过一所职业高中的校长给我发出邀请。黄菲靠叔叔在南京读书，大家都以为她是南京人，其父母一直是在合肥上班的；孙是扬州宝应人，由于父亲早逝，家庭生活十分艰辛，没有被子，曹乃云把自己的棉胎（褥子）剪了一半给他。换洗外边的长裤，得钻被窝，等裤子干了再起来穿上。如今他成了德国鬼子，工资是欧元，一个欧元能兑换十元人民币，可谓沧海桑田的变化。再和曹乃云联系，他提出了一些签证材料方面的建议。大姑娘座轿第一回，连护照和签证都分不清的我们开始行动起来准备出国。拿到护照，整理些材料后就到上海，曹把我们带到德国驻上海总领馆，看到准备签证的队伍很长，大家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询问后方知是预约号码。我们没有预约呀，这就白跑了。等到一个德国鬼子出来，曹前去询问，得到的回复是必须预约。这次只能完成预约的任务，拿到一个日期和号码，给了我们必须填写的表格。
第二次我们按照预约的日期到了领馆，一个推销保险的女子询问我们保险买了没有。我们感到诧异，一定要买保险吗？旁边人说，保险不买是签不过去的。我们只好按照这位女子的要求，填写材料，缴纳费用，赶在进门前，把事情办妥，又让人捏了把汗。由于人很多，我们这些要求签证人几乎是一个贴着一个进去的，先在楼梯上等待，分批进入一个房间后才能坐到条椅上。维持秩序的，负责签证的全是假洋鬼子，态度一点也不友好。听说我是教育访问，还用英语给我提问题。时间很长了，在外边等我们的两个同学就打我的手机，铃声一响，假洋鬼子就对我发吼。进入签证室是要关手机的，我犯规了，担心不要因此而被拒签。
出国就那么难吗？还好，我们终于拿到了签证。这签证就是在护照上盖上一个大印，表示允许进入该国。第一次知道欧洲国家有一个申根条约，凡在该条约上签过字的就是申根国家，拿到任何一个申根国家的签证就可以进入所有的申根国家。接着开始购买机票，并与在法兰克福工作的王星良同学联系，让他接机；与当地的熊猫旅行社联系，安排旅游的日程。王是江阴人，与张美兰是同一个小班。文革后他成功到南大回炉再学习，后在仪征化纤厂工作。该厂用的是德国技术，多年前他就被派驻法兰克福。
2004年7月12日 我们带着刚购买的佳能数字相机，从北京直飞德国法兰克福（Frankfurt德国汉莎航空，人民币6983元 X 2 = ￥13966 + 22 = ￥13988，版税足够了），旅程超过10个小时，十分过瘾。尽管腰酸背疼，浑身疲劳，心情很好，多少年的梦想成真很是亢奋。落地时看到下边满山是树，一片绿色，没有高楼大厦，给我的印象不错。和王星良同学也是34年未见，入境手续办完走出来没有见到他，这怎么办呢？我没有能力使用德语进行随意表达了，好在用英语跟人交流对方也能听懂，这就一点不害怕了。买了一张电话卡，跟孙友广联系上了，孙说王也给他打了电话，说他在出口处没有见到我们，正在到处找呢。我向孙要了星良的电话，和他说上话了，告知他我们所在的位置，他很快把我们找到了。34年的跨度，大家都变成了老人，但精气神还是原来的样子。
我们打车到了法兰克福总火车站附件的一家中国人开办的国际饭店，晚上王把妻子，儿子和儿媳都叫到饭店给我们接风。一顿饭下来，200多欧元，要算人民币就是2000多，第一感觉就是我们挣人民币的人没有法子到这里来消费。
第二天，7月13日（注意时间差），我们上了火车，北上直奔汉诺威。向窗外望去，十分好奇，发现田里还长着麦子。7月中旬了，徐州的麦子早就入仓了，中国大地上到处是水稻、玉米、大豆等夏季在田作物了。在国内时看到一个外国人如同看到了稀罕物，现在满车乘客呈现各种肤色，我们成了外国人了。车厢内电子牌上显示的车站地名似曾相识，一点也不生疏，我们是完全可以读出来的。
到了汉诺威，下了车站在月台上寻找孙友广。不久他来了，见面来不及打招呼，拽了我们的拉包就走，把我们搞的莫名其妙。原来他的车停在外边是有时间限定的，要我们赶紧跟上，免得超时麻烦。见到黄菲同学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德国小老太了，性格还是那样的开朗，跟老同学见面热情非常。我们被拉到一家土耳其餐馆，吃面包夹牛肉，加上佐料。煮好的牛肉被挂在一根棍子上，形成一个圆柱体，师傅用一把长刀，把肉从其周边削下后夹到面包里边。
孙和黄住在汉诺威西边40公里的一个名叫Stadthagen的小镇上，译成汉语是“施塔特哈根”。德国的土耳其人还真不少，他们俩的房东也是土耳其人。房子一共三层，房东把顶层租给他们居住。友广尽管入了德籍，还是要回中国养老，他也不主张让两个孩子到德国安家，因此一直没有买房子。他们两个人住三楼还是可以的，加上我们两个就觉得有点挤了。床让给我们睡，他们自己睡沙发。友广开车把我们带到一片很大的森林呼吸山地的新鲜空气；到一家因工人罢工而关门的工厂，看看德国工会的威力；到邀请我们来访的那所职业学校见了校长，好让我们当面表示感谢；参观了一个老的城堡，如今归一所职业学校所有，校长是从东德逃跑过来，如今在这里事业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小镇里还有一个记载其历史的博物馆，让本地人知道自己家乡的发展史，这使我十分惊讶。全镇大约两万人口，有超市，火车站，汽车站等，到处干干净净的。几乎家家都住三层小楼，有车库和花园草地，黄菲还在园子里种了些蔬菜。早就听说德国的小镇非常适宜居住，宁静而方便，真是名不虚传。
我们在孙友广和黄菲家住了五夜，时间够长的，让他们天天睡沙发，非常不好意思了。7月18日我们从Stadthagen的火车站乘车回到汉诺威加入旅行团队，开始了五国七天游的行程：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和卢森堡，最后再回到德国，它们都是申根国家，过境不需要任何手续，就像在一个国家内旅游一般，没有口岸设施。
第一站是德国的科隆（Köln）。坐落在德国科隆市中心的科隆大教堂（der Koelner Dom）是德国最大的教堂，也是世界最高的教堂之一。它位于莱茵河畔，以轻盈雅致著称于世。科隆大教堂又称圣彼得大教堂，是中世纪欧洲歌特式建筑的代表作。始建于1248年，1880年建成。占地8000平方米。内有礼拜堂10个。中央大礼堂穹顶高达43.35米，中央双尖塔直插云霄，尖高157米。如此宏伟的教堂建筑反映人类思想史上宗教的巨大影响和作用，震撼着我的心灵。我们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对基督天主不屑一顾，斥之为迷信愚昧，精神鸦片，甚至与西方特务联系起来，包括对国内极为普遍的佛教的态度也十分相似。我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这些对世界影响特别重大的宗教，进行一番了解后重新决定自己的态度才对。
德国科隆大教堂
7月19日上午我们还在德国境内，到了多特蒙特（Dortmund）和杜塞尔多夫（Duesseldorf），下午就进入荷兰境内了。只见遍地是各色奶牛，草地里零零星星有些大树，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道河沟，啃饱后的奶牛在树荫下息息，渴了，可以到不远处喝水。可以想象，荷兰的奶业一定十分发达。进入首都阿姆斯特丹（Amsterdam）后看了海港，这是荷兰人引以骄傲的，因为历史上荷兰的航海业就很发达。早在十六世纪以后，荷兰就凭借着世界最发达的造船业和航海技术而称霸于世。荷兰还是一个自行车王国，所有的车子上都有很大的链锁，令偷车贼束手无策。据说自行车丢失是自己的事情，警察对此类报案不予受理。红灯区成了阿姆斯特丹的一个旅游景点，因为好奇，大家到那边走一遭而已。坐船在运河游览时经过红灯区，看到穿着比基尼的妓女招揽生意的表演。导游提醒我们不要拍照，以免惹起麻烦。到了车上大家开始议论，如今国内暗娼比比皆是，总有一天也会取得营业执照合法起来，政府可以收税，可以对照卫生标准进行例行检查，防止性病传染。
到荷兰一定想去海牙看看鼎鼎大名的海牙国际法庭（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它是联合国六大机构之一，也是联合国的主要司法机关，成立于1946年4月3日。我们开玩笑说到那边看看米洛舍维奇，他是南斯拉夫政治人物，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统（1989年—1997年）、南斯拉夫联邦共和国（南联盟）总统（1997年—2000年）。2001年4月1日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内的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理金吉奇指挥警察，在一场短暂的对峙之后逮捕米洛舍维奇，以国内法对其控罪。2001年6月，南斯拉夫宣布可以把本国公民送交国际战争罪法庭，送交海牙国际法庭，一周内，米洛舍维奇被送交海牙，成了历史上第一个被送上国际战争罪法庭的前国家元首。
海牙国际法庭
7月20日我们进入比利时，到达首都布鲁塞尔（Brussels），欧盟的总部，北约司令部及其很多机构都在这里。到布鲁塞尔大广场(Grand Place)，它是布鲁塞尔的市中心广场。广场四周被哥特式、文艺复兴式、路易十四式的建筑所包围。高耸的钟楼高91米，我拿着照相机多角度试镜，没有法子反映其全貌。
布鲁塞尔大广场
小于连撒尿雕像(Manneken Pis)，大名叫“布鲁塞尔第一公民”像。建于1619年，雕像仅高50厘米。小于连撒尿的故事来源比利时民间传说故事，版本很多。导游介绍的是西班牙占领者在撤离布鲁塞尔时，欲用炸药炸毁城市。幸亏小男孩夜出撒尿，浇灭了导火线拯救了全城。为纪念小英雄，雕刻了此像。
小于连撒尿雕像
原子球(Atomium)，为1958年世博会所设计的标志建筑。设计构思源于原子结构图，九个巨大的金属圆球由粗大的钢管相连接。自动扶梯可以把游客带到各个球内，到达顶部球可以将整个布鲁塞尔一览无余。每个球的直径18米。法国有个埃菲尔铁塔，比利时建造个原子球与其媲美。
布鲁塞尔原子球
整个比利时的陆地面积为30528平方公里，我们海南省是35354平方公里。从布鲁塞尔出发不久就进入法国，而从布法边境到巴黎的时间要长一些。法国农村开始收割麦子了，令我们感到新鲜的是全部麦秸都用机器打成圆捆，犹如一个个大轮子，运输起来十分方便，这就不会有焚烧麦秆的现象发生。巴黎是我们多年向往的地方，因为那边有赫赫有名的巴黎圣母院、卢浮宫、凡尔赛宫、凯旋门、埃菲尔铁塔，塞纳河等等，这些地方我们都到了。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卢浮宫（Louvre）。
卢浮宫
数百年间，曾在卢浮宫居住过的法国君主、国王和皇帝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为它添砖加瓦，增姿添色。今天参观者走过的厅室、长廊，同陈列其中的艺术品一样值得驻足欣赏。卢浮宫确实是一个艺术的天堂，包括有近东文物、埃及文物、希腊和罗马文物、伊斯兰艺术品、雕刻作品、装饰艺术、油画、相片和图片等。很多文明世界的艺术品的真件被收藏在这里，譬如：断臂维纳斯（Venus de Milo）、文艺复兴时代画家达·芬奇所绘的蒙娜丽莎（Mona Lisa）。最令我叹服的是那些人物油画的真品，从天花板到四壁，把参观者包围了起来。年轻美貌的女子，刚健苍劲的男性，天性好动的儿童，活龙活现，惟妙惟肖。
“凡尔赛”进入我的脑海是在小时候学习历史的时候。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战胜国 （协约国）和战败国（同盟国）于1918年11月11日宣布停火，经过巴黎和会长达6个月的谈判后，于1919年6月28日在巴黎的凡尔赛宫签署条约。中国因巴黎和会对于中日青岛问题无法解决，进而爆发全国反日的五四运动，没有在凡尔赛条约上签字。凡尔赛宫位于法国巴黎西南郊外伊夫林省省会凡尔赛镇，作为法兰西宫廷长达107年（1682-1789）。1979年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凡尔赛宫
法国凯旋门（Triumphal Arch）是拿破仑·波拿巴（1769---1821）为纪念战胜第三次反法联盟的胜利（奥斯特利茨战争）而建立，1806年8月15日奠基，1836年7月29日落成。它是欧洲100多座凯旋门中最大的一座。巴黎12条大街以凯旋门为中心，向四周放射，气势磅礴，为欧洲大城市的设计典范。我们步行在闻名遐迩的香榭丽舍大街（Avenue des Champs-Élysées或les Champs-Élysées）直奔耸立在星形戴高乐广场上的凯旋门瞻仰。
巴黎12条大街以凯旋门为中心
在凯旋门两面门墩的墙面上，有4组以战争为题材的大型浮雕：“出征”、“胜利”、“和平”和“抵抗”，其中有些人物雕塑高达五六米。我们走到跟前进行仔细的观察与欣赏。
法国凯旋门
埃菲尔铁塔是巴黎的标志之一，它和纽约的帝国大厦、东京的电视塔同被誉为西方三大著名建筑。1889年，法国大革命100周年，巴黎举办了大型国际博览会以示庆祝。博览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展品便是埃菲尔铁塔。它成为当时席卷世界的工业革命的象征。埃菲尔铁塔的设计者是法国建筑师居斯塔夫·埃菲尔。埃菲尔铁塔高300米，我们乘电梯只到了三楼的观景台，整个巴黎都在脚下了。
埃菲尔铁塔三楼观景台
2004年7月22日正是农历6月初6，是张美兰的60周岁生日，在巴黎给她过生日无法浪漫倜傥，花费一个欧元相当于10元的人民币，无法容忍。即使我愿意大方一下也无法逗她高兴，甚至适得其反，但无论如何要到中国饭店吃上两碗长寿面去。每碗7.5欧元，两碗15欧元，相当于150元的人民币，在徐州只能值10元钱。此事让我们多少年咬牙切齿，耿耿于怀。在德国跟团旅游早餐是旅馆里免费提供的，中餐和夜餐必须自理。为了节省开支，我们预先做了些准备，购买了一些面包，黄瓜和西红柿，从国内带了一些汤料和方便面，视餐馆为雷池，不敢越之半步。
7月23日我们从法国进入卢森堡。小学学习地理就知道卢森堡，似乎是最小的国家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人口50万，面积2,586.3平方公里，相当于江苏省的一个大县的面积（射阳县的面积为2776平方公里，96万人），全世界共有194个主权国家，它排名第176位，但是人均GDP一直排名第一。世界银行2004年4月公布的卢森堡的人均GDP为 43,940美元。别看国家小，很多名字里都带一个“大”字，国家名：卢森堡大公国；公园名：卢森堡大公园；另外还有大峡谷，大公馆等。夸大点说，从卢森堡重新进入德国小镇特里尔那是一脚油门的事情。
在卢森堡街头逗混血宝宝
特里尔是马克思的出生地，有一个博物馆。在德国，马克思只是一个思想家之一，崇拜者不多。据说参观者中以中国人居多，门票两个欧元，团队成员进去的不多，我们也就在门口照相以作留念。
特里尔马克思博物馆
7月24日上午我们来到海德堡城内（Heidelberg）。海德堡位于法兰克福和斯图加特之间，坐落于内卡河畔。内卡河在此处由狭窄而陡峭的奥登山（Odenwald）山谷流向莱茵河谷。著名的海德堡城堡位于高出内卡河海拔200米高的山上，俯视狭长的海德堡老城。据说山上住的全是富人，可以鸟瞰东西走向的内卡河，可谓风水宝地。我们上山欣赏一座座住宅小楼，货真价实的花园洋房。海德堡拥有欧洲最古老的教育机构之一——海德堡大学。曾在海德堡大学学习和工作的有大名鼎鼎的思想家有黑格尔，最著名的学生当属1817年发明自行车的 Karl Drais。
海德堡游览结束后，旅游大巴开始向北返回送人，我们回到汉诺威下车。旅行社要把从柏林上车的两个人送回去，我们也就搭上便车了。从汉诺威笔直往东到柏林差不多两个时区，250公里，到柏林是下午九点多了。由于纬度高，太阳还在西天未落，前来汽车站迎接我们的仝晓晓一下就看到了我们。仝是徐州睢宁人，南京艺术学院毕业后在徐州煤炭建筑学校当老师。她下决心到德国留学，到我家里接受德语启蒙。晓晓把我们安排在一个回国的中国人的宿舍里下榻。经过一个半小时打扫后，方可住下。第二天我们上街购买了一些荤菜，蔬菜加佐料，自己动手做一顿熟菜，把仝和她的男朋友请到，饱吃了一顿，觉得要比那些雷池饭店便宜多了。
东柏林原来是东德的首都，我们在南大学习德语时使用的是东柏林马克思大学的课本，当时我们对西柏林居民的生活无法理解，因为周边都是与之为敌的东德的范围。1948年封锁期间，为了解决西柏林250万居民的生活，从西德法兰克福机场到西柏林的空中，有5层飞行路线，同时并用。比封锁前的地面快递运输量还要大。双方于 1949 年 5 月达成妥协，苏联做出主要让步，5 月 12 日封锁结束。三次柏林危机导致柏林墙的诞生，全长169.5公里，包括水泥板墙、水泥墙和铁丝网。柏林墙的垮台时间是1989年11月份，2004年7月份我们到柏林旅游时一点影子也找不到了。
绿色西德地盘，白色东德地盘
柏林城内没有高楼大厦，觉得很是一般般。溜达了一些商店，到处看看德语的公示语牌子，了却开始学习德语时想也不敢想的一个愿望：能够到柏林看看吗？
7月27日清晨我们上了长途汽车，从位于东北的柏林直奔位于西南的法兰克福，594公里的路程，和徐州到金余老家的距离差不多。一路上经过了很多城市：波茨坦（Potsdam），德绍（Dessau），埃尔富特（Erfurt），艾森纳赫（Eisennach）和巴特黑斯菲尔德（Bad Hersfeld）。下午到了法兰克福，王星良接到我们后安排我们在原来的酒店下榻。7月28日飞机从法兰克福机场起飞，到慕尼黑转机。我们在机场内等了大概三个小时重新登上了从巴黎经慕尼黑再飞北京的飞机。
座位的邻居是在法国留学的一对情侣，通过谈话得知他们留学法国就像留学德国的学子有着一样的痛苦，那就是学制太长。德法小学是七年（一年级前面有一年预备），中国学生得补上这一年，国内大学一年级读完，才能进入人家的大学一年级；要学习语言，最快的要一年；没有学士学位，要读就是硕士或博士；基础阶段(Grundstudium) 6个学期，专业阶段(Hauptstudium)根据专业不同，一般4到8个学期或更长，仔细一算，短则7年，长则9年或10年。留学中介只是宣传德法留学免学费，殊不知生活费用令人乍舌，学制长的无法容忍。别以为留学是一件多么美好的差事，烦恼的事情多着呢。
2004年7月29日我们顺利到达北京，完成了首次出国旅游的行程。
实现了多年的夙愿，感触很多。64级德语班64人，我们终于进入了到过德国的队伍，估计还是少数派。听说某某去德国了，我的心里莫名其妙地逼着一股恶气，自己只好通过理智进行强行克制。归根到底是因为觉得德语学的不错，没有能用上，一直逼在心里难以释怀。到西欧一游发现还是英语好，不论到哪一个国家总能找到交流的人。如果只是会德语，只能在德国，奥地利和瑞士部分地区使用而已。自己的英语到了这个水平非常满足了。让德语滚蛋吧，所有淤积心头的遗憾统统扫清了。通过自己治学获取的报酬自费西欧一游与公费出游不能相提并论。公费出国的好事我是摊不到的，要是摊到了，你得准备接受妒忌毒箭的放射，更不可能让夫人随行了。这是一次地道的自由行，没有上级布置的任务，无需担心别人的嫉妒。这就叫“梦想成真”、“心想事成”、“事遂心愿”或“畅快释然”。根据接受编写托业辅导练习的任务，我抓拍了很多相片，回到家后就开始潜心写作。《托业考试阅读训练教程》和《托业考试听力训练教程》2005年3月在北京语言大学出版，一次性稿费12000元，为下次远距离旅行又准备了资金。自打分系到骨折，遭遇很多晦气。西欧一游如同进入清爽瀑布被冲刷了一般，晦气被荡涤，郁闷如云散，十分解气，使我胸怀开阔，心境豁达起来，不由想起《金瓶梅》一书中扬州苗员外，苗天秀的一句话：“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桑弧蓬矢[1]，不能邀游天下，观国之光，徒老死牖[2]下，无益矣。”自此我胸中产生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写千万字”的雄心壮志。阅尽天下好书，游遍世界美景，录下内心感叹岂非人生至乐、天大美事！
注：
[1]桑弧蓬矢sāng hú péng shǐ古代男子出生，射人用桑木做的弓，蓬草做的箭，射天地四方，表示有远大志向的意思。
[2] 牖 yǒu 窗户：牖户。蓬牖茅椽chuán 草盖的屋顶。谓简陋的居室。《红楼梦》第一回：“所以蓬牖茅椽，绳床瓦灶，并不足以妨我襟怀。”
2011年7月30日于徐州
2012年3月27日校对于芝加哥
2023年8月7日上传于徐州
